绪轶

冷圈之主。
色情狂热信徒。

           《梦中情光》
简介:你是我的梦中情切吗?
        不,我是你的梦中情光。
      1.
      是黑暗,笼罩在眼前。
      鬼切眼皮一动,突然,死死地睁大了双眼,似有血液在其中缓缓流动凝固成耀眼金色眸子的双眼凝视蓝色天空,杂糅又毫无聚焦点,空洞无波。
     我在哪里,我应该……已经死去了……
     这般呆愣呢喃两三言,两手一撑,鬼切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是一片幽绿草地。和煦的阳光奔跑在富饶大地,一下子聚一下子散掉,闲云野鹤的,是缕缕洁白的云彩。除却一片片的白,大染缸里一样的白色,肉眼是根本分不清的,也看不出它的内在。
     远方出现一个小红点,像是被谁洒在这块蓝白色的画卷里,十分抢眼,加之它不停倾食着画卷,更是鲜艳夺目,夺人眼球。
     那是什么…?腥味,是血。
     鬼切鼻翼收缩了下,吸了一口空气想道。下意识右手伸向腰侧,作警惕之势。我的刀呢? 疑问油然而生,层层递增;小红点也形成一张瓢泼大口,狼吞虎咽着能吞下的所有。
     “醒来吧!源氏伟大的斩鬼之刃!”刀架之下是人类卑微的跪拜,狂热的信仰着妖魔鬼怪神,祈求外物令他成为强者,好去斩尽所认之恶。
     蝼蚁般的人类再一次成功了,他们召唤出最强的刀灵,亦是鬼王。遗憾的是,这位鬼王是不会被其他的人所控制的,铭刻在他血脉里的契约,源自一个强大的男人,生生世世。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死了,鬼切就能重获自由,可这是他想要的自由吗?
     鬼切又一次站在满是尸体残骸的血山堆上,神色冰凉,所向披靡。世界燃起熊熊大火,而他一次次的深陷其中。暗红色血液染红了他几缕白毛,华服表面也被绣了妖艳的红花,与形表相反的是内在,鬼切站立这方红海之上,是来自地狱的斩神。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里的,与自己新生那刻,是同一个人类。鬼切没想到自己再次睁开眼,会看到他;也没想到再次看到这个人时,他自己会是小孩子的模样,而他也未具备新生时的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高雅和强势。
     白发少年看见小屁孩终于从噩梦醒来,不在颤抖,蜷缩得厉害,可算是安心下来,忧心忡忡道:“喂,小屁孩,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躺在草地里,你家大人呢?这里妖魔鬼怪很多的,速速离开。”白白嫩嫩的包子样,妖怪更喜欢吃掉这样的小孩了,不行,我要保护好这只包子。
     眼前人是月上的人儿,心上月是遥不可及的梦。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肯定是吓坏了。大哥哥来保护你!妖怪大多都长的奇丑无比,要是好看的妖,没准是要夺你的肉身还有夺走你的魂魄。
     见小包子迟迟不能说出话,少年主动诱导问:“喂!小包子你叫什么名字鸭?”
    “鬼切……你——”
    “小饭团!——”未等鬼切说完,少年率先抢答。一听到这话,本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白发少年是谁鸭的鬼切清醒了,他扑到少年的身上,没有刀,那就用手掐,双手掐住了少年脖子。他不该骗我,他该死!
     少年一时毫无防备被小屁孩扑倒在地,手里捻着红符纸,父亲教导过不能用符咒对付普通人,何况这只是个小孩——思路戛然而止,小屁孩竟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么大力,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对待杀父仇人那般掐住自己,可气!
     少年双手放弃了掰开小屁孩的爪子,反而掐起手势,红色光波勾起、流动,往前一推,对准小屁孩,微弱但不失威力的声音道:“破!”
     鬼切立即被弹飞了出去,倒在草地。少年咳嗽了两声,抚摸被掐出印子的脆弱脖子,大口大口喘气,让新鲜的空气灌入喉管,赌气的骂了句该死,叹,活过来了!这到底那里来的怪力小孩,手劲这么大,真想杀死我呀!
    “臭饭团,你为什么要杀我!无冤无仇的!”大有一副你今天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恁死你的狠劲儿瞪着草地里的小孩。小孩一动不动躺倒在地。
     不会吧,难道……!少年紧忙过去摸了起来,滑溜的包子脸,探探鼻息,还好!没死,人还活着。(我:大吉大利,你老公差点就被你爆死了惹小坏蛋鸭)
     不过这小子怎么在此方妖怪的地盘上,他怎么活下来的呢?也没什么妖气,一个人类,在妖怪窝点,身上还有些许浅浅的血腥味,衣服看着也破了,血迹斑斑的,着实可疑至极。不过都晕了,那我就带回去再发掘吧~嗯哼~少年变魔术样变出另一张红符纸,念到:“去!”
   “嘭”一只人形的小纸人蹑手蹑脚的舒长开纸片,挽起自己的红绳结,收拾利落,蹦跳到鬼切身上,跺了跺脚。
     少年见此大喝:“你干嘛呐,没看见这是个伤者吗?!得瑟也得得分场合,赶紧把人给我拖回去!”
    没有灵魂的小纸人遵循命令把小孩扛在肩上,小鬼切的下半身被拖拽在地。如果纸人会说话,小声逼逼一句:不是主人您给我设置的开场动作吗……
    好了,启程!一人一纸先后跳上纸飞鸟,飞鸟打了个转儿,朝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2.
    满载而归呀!有着这样好心情的白发少年,触碰着云雾气,又看了看被捆成饭团的没有醒来的小鬼切,心情大好。让你这小饭团乱欺负人,现在好了,老实了吧嘻。
    一个人的旅途总归是有些落寞孤独,无人分享沿途看到的景色和心情。这是少年惊喜的一次收获,之前去除妖时,都看不到什么活生生的人类哒,就是有人也是被异化了的不是人不是妖的魔物。越过二者的维度,只有杀死才能祭天之灵吧,这些变成怪物的原人类才能安息,魂归地府,再世投胎做个幸运的人吧。
    这次的白嫩嫩小饭团🍙还是个活人,也没妖化也不是怪物,是只正宗的人类小孩。为什么说正宗?一些魔物妖怪擅长打扮成人类模样,骗取村民的信任,等食物入网,再将之残忍的杀害,更甚者变成四不像,不像人不像妖怪魔物更不是鬼。我们阴阳师尝尝把它们称呼为“孽”。
    字面意思就能理解是什么东西了,死前因欲而被妖魔鬼怪动了歪脑筋改造过的人类,已是不被哪一方种族所若容纳的无归之物,只能飘零在世间,被妖魔鬼怪所指使,祸害他人;或被咱阴阳师所消灭,魂飞魄散。该是个新事物了,却因没有自我想法,世间都不能容纳的废物。
    废物,就该被清除干净。
    陷入梦境中鬼切的思维,就像迷茫记忆掺杂睡梦长河上的小扁舟,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痛苦在翻滚,过往的相处在不断叩问他的内心,这个人该杀死……可死了就没了呀……鬼切的刀下无亡魂,因为他的刀是特殊的唯一的能斩断灵魂的妖之重器。没有人妖鬼怪在他的刀下能留下一点灵魂碎片的痕迹,可能连神也能被重创。
     樱花花瓣翻飞起舞,屋檐之下,有人道:“鬼切,刀这样握才优雅,也不失他的威力。”只见那人右手黑色手套露出的白皙的手指轻抚过锋利的刀身,另一只手覆盖在鬼切握住到的位置,神态温柔,眼里不再是看向敌人的凌冽锐不可当,更像在看情人。不愧是爱刀如命的武士。
   “遵命,赖光大人。”
    又一盏莲花河灯经过。“鬼切,我们来决斗一下吧。”男人的语气就像是街边买菜那样轻描淡写。武士间的决斗是要以性命相博,一争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赖光大人在想什么?不懂……
   “是,赖光大人。”忠诚的仆从还是拿起了杀人的刀,指向主人时,是不解的。他不懂人类的无趣等等的突如其来暴风雨般的情绪,也不会刻意去了解,只因为他是忠诚的武器。懂杀人,即是全部。
    荷花灯里的小火苗摇曳着暗淡地灭了下去。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哈哈……哈哈哈!源赖…光……我要杀了你!哈…哈!”崩毁失控的虽然不是人的人生观,但一把有着他自己灵魂的还被主人精心所养教会人间秩序的妖刀,跟在人的身边,多少也沾染到了情绪、以及难以更改的恶习。
     有形之物必将为情所困。
     如同命运的玩笑,曾经是多么敬爱的那人,现今就是多么的憎恨。爱有多深恨有多痛。给过你天堂的人,也给你带来了地狱。
     命运多舛的玩笑,大抵如此吧。让你感叹痛心的玩笑还屡见不鲜,无比唏嘘呢。
     灯光被切割的不可言其形状,晦暗不明的光影里,沉沉浮浮的,左右摇摆不定的是心。
     鬼影闪斩开橘黄色的灯光,也只是暂且阻挡了光线的直线传播,光是斩不破、砍不断的,你只要松懈了,一时不察不去阻挡住它,会一如往昔的倾斜下来。他一直都在啊。
     突然眼前所有的光芒没了,脑海一片漆黑,光线都消失殆尽,不见所踪。鬼切感到自己被束缚住了,挣扎着动了动手,没挣开;使劲一踢脚,膝盖无法弯曲,脚底踩不到实物,全身绷直作平躺状;自发地想要睁开沉重得如同被缝起来的眼皮,几番尝试,眼皮一张,竟然打开了。可除了幽邃厚重的黑暗还是黑暗,他有些不可置信,想喊几句恐吓隐藏黑暗中的敌人,发不出声,嗓子像是坏掉了。就像无数次陷入混沌梦境的自己,这一次还是我的梦吧。
     你以为悲痛使你内心渺小,好似你的心会崩溃,但是不,你感到有新的空间向你展开,好似一栋,你未曾踏足的房间的楼宇。装载你未曾觉悟的细枝末节,好似人类刑罚里针扎入十指,十指连心,对肉体的伤害终究是有限的,精神的折磨却能无限。大概从我心动的时候,我就难逃折磨。
    那妖魔鬼怪会有心吗?
    
    鬼切本来不该叫鬼切,在源赖光封印鬼切记忆之前,他对于他是如何成为大江山的鬼王毫无定论,理所应当的鬼切就认为自己是大江山卵化而出的鬼,上天也没有在他诞生之时赋予他名字的额外奖励。 一开始鬼切也并不强悍如同王鬼,他的成形很迅速,在被别的小妖怪看不起,想要被吞掉他的时候,他如同稚子般是不懂。越来越多的小妖怪欺负上门,他也无法用本源的力量战胜他们时,鬼切狼狈的败退了。
    他有些苦恼,疲惫里想起手下败将的小妖怪说过,妖怪世界里只有强者独尊,弱者就该被吃掉。于是乎,为了当强者,他开始去挑战妖怪们,把曾经找过他麻烦的那些妖怪都揍了一顿,实战积累的同时,将它们的力量化为己有,和自己本源的力量相融合提纯,彻底变成自己力量,进一步壮大自身的实力。
    与此同时,对于那些昔日的强者也去较量一番,打的过就吃掉,打不过就等自己成长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回面子来,而且和强者决斗也很有乐趣。渐渐地,许多小妖怪慕名而来,寻求他的帮助,他对这些蝼蚁漠不关心,任由它们扎营在自己的地盘外围,只要内围没有什么小妖,他都不予理会,一视同仁。鬼切和它们都相安无事的过着闲散日子。
    于是,一座深山老林里便有了大江山鬼王的传言。传到最后,其他大江山鬼王都知道那个方向的山林里,是那个鬼王的地盘。根据实力,都划分好了各自的地盘,不容侵犯。
    直到那一天,一位白发血衣的男子闯进了那片山林中。
    此后,他有了自己意义,有了名字,名为鬼切;他有了爱,也有了恨,活得更像人了。
    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态,有命运的推波助澜,也有抗争的环环相扣,谁都没法置身事外。

    鬼切晃了晃脑袋,把这些繁杂琐事甩出脑海,他想就算源赖光再次进入林子,他也会如同那时般想要把他给截杀,不管是人是妖怪,自己都会毫不留情。他本来就是大江山的鬼。人才会有多余的感情。
    成为鬼王后的鬼切,扬名整个大江山,除了和他打成平手的那个鬼王和京都附近的大狐狸外,也没有妖怪是他的对手。他的天性好像并不好战,之前吃掉妖怪的力量转化为己之力的行为,如同被逼出来的,本来并不强大,都是外力堆砌一样可笑。他又好像从没有过杀戮之力,又像他天性这般凶残,杀到最后,他腻了,他选择了沉睡……无人打扰的话,大概能睡到天荒地老吧。
   
   “不好!有妖怪在逼近!”鬼切感觉自己身体被左侧翻了一下,好似翻了个面煎的咸鱼。
   “稳!出鞘!”有人握住了武士刀,拔刀的声音划破平静的空气。
   “破魔之术!起!”红光肆虐,照过之所,妖魔鬼怪比现原形。可见,远方,一头三角形的大蛇S型爬行过来,想要咬住纸鸟。
     少年见纸鸟的速度还是不如大蛇迅捷,向下低飞,离地面还有一定距离时果断弃了纸鸟,落在树冠上,小纸人也拖这小鬼切歪歪扭扭的落下。
    墨绿色的蛇身和光线暗淡下不容易泛光的鳞片,在这个月光朦胧的夜下,很难被发现,想来这大蛇也是跟了他们许久,待到时机成熟才主动发起猛攻的!狡诈!
   “小子,没想到你也玩刀的呢~好巧,来打一架,赢了我我就放你们走。”大蛇幻化成一个成男男子的模样,还带着粗长的蛇尾,树冠上能看见的大概有一米八,比少年给了一个头不止,两把毒牙所化的短刃横架在蛇妖的眼前,蛇妖吐了下舌头说:“我的刀刃上的毒可是剧毒,只要我往你身上一戳,大窟窿立马就把你身体化没了一半!”应景的毒液滴了几滴在树冠,蛇妖蛇身的树叶变黄破洞枯萎了,蛇尾稳稳的缠绕着树干。
   “你有两把刀我也有!有本事咱们到地上打!”白发少年喊到,盯紧里自己两尺之远的蛇妖,想要哄骗那妖怪下树,在地面打自己的双刀就能完全使出来,在树上还是有点不方便。
    “啧啧啧,阴阳师的小孩还是狡猾呢。我就不~”说罢率先发动猛击,一把带毒的短刃直取少年的面门,破颜一刺,另一把短刃从侧面横削,想要把少年削长两截。
     少年双手握住长武士刀,向前扑挡住直面而来的刀刃,蓄力推向右侧接踵而来的攻击,狠狠的将他们朝右边推掉。
     重心偏到了左边身侧,呈现左落的趋势,谁知那狡诈的蛇妖竟然留了一手,他卸掉了手握双刃的力道,顺着少年的推力,放开蛇尾,尾巴卷起第三把刀,刺向左边掉落的少年。

没错我又开新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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